一块雪梨糕

写手努力修炼中|半个中文系选手

折槛组《洋面季风》

《洋面季风》#折槛#

【斯德哥尔摩,晴,17℃~22℃】


  Bewald在成功地吓哭了好几个手里拿着糖果原本很开心的小朋友之后彻底没了去喝咖啡的心情,推了推眼镜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瑞|典的夏天也不错不是么——Bewald这么想着Danmark在会议后兴高采烈地扳着手指列举丹麦气候种种好处的样子就有些无奈又好笑。虽然温度是高了些但这样才有夏天的气氛嘛。身边有情侣走过,女孩子拿着冰淇淋笑得娇俏,男孩子毫不避讳地直接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眼神相交的时候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Bewald在心里默默祝福了句继续往前走。修剪得整齐的行道树在路边顺从地站立着,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他在树下站定,那束阳光打下来恰好在他的衬衣上,他伸出手将光斑握在手心,望着有些出神。


  是阳光啊。很像....呢。他回过神来。


  他从树下迈开步子往前走。酒馆,咖啡店,鱼罐头专卖店,商场,花店。一切和昨天没什么不同,Bewald站在十字路口这么想。他侧身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地上,他微微低头影子也跟着低头,他沉默地看着那个影子他知道影子永远不会说话。


  即使是他的那些童话。


  Bwwald抬起头阳光倾泻而下。闭起了眼睛还能看见什么——只有一片炽热的猩红色。热度透过皮肤涌向心脏,再次扩散向四肢百骸。


  停下。停下来。他强迫自己从温暖的遐想中回到现实,身边依旧只有那个影子。所以孤独吗。


  他稍微叹了口气,能习惯于长时间冷漠的人...似乎只有Tino。他想到这个比自己矮一大截,脑袋里总是盼望着圣诞节或者芬兰浴的,并且不厌其烦的试着理解自己对别人说“瑞桑并没有生气的”温柔少年就觉得心安。Bewald突然改变了想法想去买束花。


  “玛格丽特。”他的模糊记忆中似乎有人提过这种花。如果真的要选他会选择铃兰——他这么想着去推开了花店的门。


  “下午好,先生。请问您需要哪种花。”风铃声伴随着清脆的女声,带一些慵懒。女孩并没有停下手中包装的工作。


  “...玛格丽特。”鬼使神差地说出的是这种花的名字,女孩好奇地从花束中抬起头来打量着Bewald,“先生您为什么想要这种花呢?”语气认真。


  “.....”一时半会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孩笑起来有酒窝,她把手中的花递给他。“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期待的爱,骄傲,满意,喜悦。希望您都能拥有。”

女孩唱歌似的说出花语。他意思意思扯起嘴角——呃,其实这个笑容并不是谁都能察觉到。


  “谢谢。”他对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在意,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


  没想到花语会是这个。走出花店后他看了看手中的花,要是说特别漂亮也算不上。可是...到底是谁告诉自己的。


  只有Tino能够试着靠近?


  ....不是啊。明明还有一个人站在离自己更近的地方,方式却大相径庭。


  ...Danmark。


  他几乎用了四十多年和自己打架。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他几乎杀死了他,刀刃抵进脖颈划破皮肤他却笑了,问他为什么。


  他只说了你该松手。


  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自家门前很久了。他打开锁,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口的拖鞋没有凌乱的痕迹。他换好鞋子放在鞋柜第一层最左边,把花从包装中拿出插进那个深蓝色的花瓶中,加足了水。白色的花瓣修长玲珑。


  他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


  “你该松手。”他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错,但他分明看到Danmark的眼中有不甘闪过。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看着那双不带任何怜悯的眼睛和自己厮杀,时间长了他明显感觉Danmark的力不从心。每一次交战他都觉得Dan的动作开始迟疑了,蓝色眸子中渐渐流失了当初的...那应该是什么呢。


  他盯着咖啡,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去想那个人。


  他迫切需要忘记自己。他深呼吸打开窗户,瑞典作为北欧的风口受到季风的明显影响,季风挟着温热湿润与海洋特有的咸涩广阔拍打在他的脸上。如果风有个家的话,它是不是很辛苦,穿过那么多的地方来看望我们。


  我不是不想靠近人。可能...这样的交集对于我来说恰到好处或者再深刻下去就会变成我的负担。


  所以我并不孤独。他啜饮了一口咖啡。不加糖的苦涩与醇香在口中蔓延开来,他不介意。如果极力向远处看的话,是能看见海的吧?分不清海或者天的地方,Bewald固执地认为。


  海与风。在脑海里浮现的是颠簸的船上对峙的场面,翻过去又是与将士们刀剑相向的场景,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人视死如归却藏着很深的绝望与懦弱的眼神,在迟钝的他感觉到那些感情的时候他恨自己是个刽子手。他见过尸体成堆,也见过不知名的粘稠鲜血滑落下来淌进海水中晕开来的红色。


  那双蓝色的眼睛。


  Bewald没有想起什么美好回忆。头很痛,从中心隐隐约约传来的牵扯着神经的痛。烦躁。


  Danmark。这个名字在脑中翻来覆去,他无法清晰地再去感受什么于是狠狠地关上了窗户。


  即使脱离了也总是羁绊着自己,他承认他对Dan的感情是不同的。怎么说呢,熟悉而疏离,礼貌却带着一些想要接近的小小私心。


  他认为那个人是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的,主持会议时也能周到大气并且细心的,家里的子民也认为自己幸福度最高的,有着小人鱼和王子的美好国度,Dan现在应该心满意足,不会再想起之前的不愉快了吧?


  海蓝色的眸子里纯净得不见阴霾,他笑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好像可以过去。那么到底哪一个是假的呢,嗜血残忍,还是乐观豪爽?


  我该如何接近你,在季风贯穿了的漫长历史中,我也曾经望向过你啊,Danmark。


  他也曾经想过在一起喝酒时推心置腹,可他从不允许自己醉到那种程度。


  他也曾经想过把一束玛格丽特放在会议时他的位置,可他总是无法挣脱一想到他就头痛欲裂的魔怔。


  无计可施。


  大西洋吹来西南季风。


  ————TBC————

QAQ带着负能量来更的文....感觉自己好烦而且把握不了瑞桑的心理活动....

....希望各位不要嫌弃我!我我我我会努力的qnq

【另,我并没有弄清楚瑞典的季风到底是哪个方向的,如果有小伙伴知道请务必告诉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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