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雪梨糕

写手努力修炼中|半个中文系选手

折槛组《洋面季风》

  《洋面季风》再不填上要被打了#折槛组##丁典#

  【AKVAVIT:意为“生命之水”,丹麦出产的一种烈酒。】

  “嘿Bewald!开完会之后喝酒去吧!”Denmark隔着Norway和Tino冲他夸张地挥着手。瑞典人思忖了一下发现自己下班后确实还算空闲,也没想太多地对丹麦人微微点了点头。

  会议和平时没什么区别,Bewald专注地盯着面前花瓶中的那束新鲜的铃兰花感到好奇,Denmark从哪里搞来的这玩意——应该不是他,他一直都这么大咧咧的——也许是Tino?他侧身,Tino那双好看的紫色眼眸带着些疑惑却也藏着笑地往向他有一种安心又温暖的感觉,他露出了温柔的表情...或者说只有两个人觉得算得上是温柔的表情。

  一个是Tino,还有一个呢?

  Denmark少见的在会议上分了神,轮到他总结的时候居然有些结结巴巴,到最后几乎是搪塞过去的。阴天的季风挟来的潮湿而略带铃兰花香的味道让他特别烦躁,他有些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换来的却是Norway的一记肘击。Den捂着肋骨对着Norway挤眉弄眼地说“很痛哎”却也真的感觉到了肋骨之下传来的那种更为深刻的疼痛。

  隐约的,细碎的,分散在各处的,每一块碎片都折射出一个人的影子的,欲盖弥彰的,那个他一直无法承认却掷地有声的,不应该存在的“很喜欢”。

  Den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惜洋面吹来的粘稠细长的凤只会让他更加混乱。

  “Och老爷我今天不太对劲——”他总算结束了会议之后双手枕在脑后故作轻松地大喊大叫,Norway一如既往地说着“丁蠢,好吵”,Iceland抱着帕芬一语不发,偷瞥到的还是Bewald和Tino的小日常。

  此刻Bewald专心地听着Tino告诉自己花鸡蛋喜欢吃什么东西,晚上忙完就,以及哪种牌子的狗粮又便宜又健康,他们家的鱼罐头一点不好吃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琐事,但从来不会感到厌烦,仿佛只要是这个一脸幸福而满足的少年所告诉他的每一件事都是Bewald专属的一次冒险。

  在Tino停顿的当儿,他忽然很想揉揉他的淡金色头发,于是凭借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Denmark再次注意到了那个表情——噢真是该死——那个如同冰山融化的温柔表情。在他第四次企图用一根吸管把冰块从樱桃白兰地里捞出来然后失败的时候坐在身边的Norway终于忍不住问他想干嘛。

  Denmark愣了愣,又露出那个招牌笑容,“...想玩。”

  傻气的、天真的借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就像这个借口,存在又显得多余,不存在却来得突兀,不知何去何从的一个荒唐可笑的只懂乐观的傻子。

  他终于受不了,自顾自地打了招呼就去了酒吧。

  灯光调的不算暗,Den拼命地逼自己集中注意力到面前这杯伏特加上,焦糖色的酒液散发出浓烈的香气。Den几乎是一口气喝完了三杯,不得不说DANZKA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那些不愉快,在头脑更加混乱后,他干脆放弃了思考。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都被扭曲,他甚至在模糊地看到那个高大的瑞典人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以为那是四十多年前那个刀法凛冽的少年浑身是血地仇视着自己。

  “Den,你今天怎么了。”Bewald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着冷静的光,这显得他那双深紫色瞳孔深邃又睿智。

  “不,Sweden....我很清醒。”当他分辨出Bewald的声音后他摇晃着试图站起来又险些跌倒。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丛恿他,他喊他Sweden而不是Bewald,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Sweden...你不是Sweden啊。"Den忽然又小声说道,随后开始大笑。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当Bewald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Norway来把他打晕扛回家的时候,笑声停止了。

  他欣慰地看向Denmark,却被他的眼神所震慑。那是威严,不可侵犯与纯净,让他想起他即使浴血,也能如同神明般圣洁而高傲,仿佛身来就应为执剑者。

  多久...没见过的样子啊。“AKVAVIT。Sweden,你知道它的。生命之水。”Den清亮的眼睛简直不像个喝醉了的人,Bewald差点就要这么想了——而他下一秒的动作Bewald确实怀疑是他自己的世界出问题了。

  Den狠狠地揪住他把他摁到墙上,然后揪着他的领子给了他一个吻。浓郁的酒气从口腔中蔓延开,Den的牙齿撕咬着他的嘴唇,等Bewald想到要挣扎的时候却发现喝醉了的丹|麦人力气真TM大。

  这个吻还在继续,Den觉得自己真的是完全疯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知道自己在亲吻的是Bewald,这就够了。他想索取更多,口中攫取到的只不过是他零星的气息而已——他不知道那双失焦的淡紫色眼眸中藏着怎样的仇恨或不屑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拥有Bewald,久一点,再久一点。

  被掠夺完了空气而涨红的脸,由于皮肤的白皙完全地暴露。丹麦人却像是意犹未尽,从一开始的凶狠转为温柔。他的手覆上他金色发丝,摩挲着还带有缠绵的意味。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是Den,是北欧的王者,又或是,一个喝醉了酒乱发情的酒鬼,还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我所喜爱的人?

  我在吻这的人究竟是谁,是Bewald,是Sweden,又或是,一个冷静到不知反抗的维京人,还是,我凄怆而又温暖的无法逃避的宿命?

  两人都情迷意乱,却又彼此心照不宣。

  Den最终松了口,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他记得的是那天晚上有很美的月色,可Norway偏要说那天是阴天根本没有月亮。他把Bewald丢在了酒吧。

  也丢在了余生不会再次遇到的风景中。

  Bewald整理好了衣服,坐在吧台边上要了一杯他说的AKVAVIT。灯光被刻意调暗了,周围潜伏着的危险与暧昧让他不断想起刚才的那个吻与他闪烁的蓝色眼睛,他却毫无察觉自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咔嚓咔嚓地被裁剪。Den不再是原来的Den了,他根本不会需要你。喝完这杯生命之水,就当做那个吻的恶作剧吧,结束了,都结束了。

  对人天真爽朗的笑容。假的。冰块碰撞。

  可以乐观地鼓励所有的人。假的。Den扶着电线杆呕吐。

  总是寻找着试图隐藏情绪的方法。假的。酒液摇晃。

  以为自己擅长伪装。假的。Den抱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痛。

  假的。假的。假的。都是谎言,是明明彼此喜欢又要不断伤害对方的尖锐爪牙,是两人之间无限循环又无法相交的同心圆。

  Bewald在失去意识想到的最后一个词语是,生命之水。

  我愿意将你饮下,即使你是一杯毒酒。

  Den坐在路边高声歌唱,在车灯的明明灭灭这之间的黑暗里一次又一次被刺痛眼睛,他在清醒地纪念自己已经不复存在的可能靠近,他卑微而又可笑的没有理由的喜欢与眷恋,都随着季风去吧,再也不要倒退与重来。

  宿醉。

  第二天的会议,两人不约而同地迟到。西装革履而且发型一丝不苟。Den也和平日一样用好听的嗓音例行主持,没有奇怪的结巴或者卡壳。Bewald的汇报也做得无可挑剔。

  “今天是玛格丽特呢?”

  “是啊,还有昨天我特意买到的那种花,是铃兰唷~”

  会议结束的休闲时间,Bewald听到Tino饶有兴趣地问着这种花。他深呼吸,走到窗边。Den望向玛格丽特,心里却是一片明亮的悲哀:

  我们明明都知道的,喜欢与爱与仇恨,都如这洋面吹来的季风,我也不确定下一秒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又或者下一秒的你会不会还在喜欢我。我们注定形同陌路。

  Bewald看见天边厚重的铅灰色云层知道要下雨了。

  他们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现,连擦肩而过时布料摩擦的声音、交汇的眼神,都已经燃尽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喜乐。再也没有一个眉眼盈盈的少年,清凌凌地看向你,说着令人心痛的台词,会离开你了。

  因为他早已离开,死在那个没有月亮的阴雨天。

  Den仰起头。

  Bewald转过身。

  视线没有交汇。

  Den转向Norway。

  Bewald被Tino再次拉住。

  他们不曾知晓的是,在季风缠绕延续了几百个日夜的温情,竟然就在此刻,接二连三地分崩离析,散落在这座童话般美好的城市里,等待着一天天地发霉,腐烂。
  他们只知道,夏天已经过去了,秋天就要来了。

  “我来时是孤身一人 走时却有一影随身”

   ——尾记
————————End———————
  非常抱歉现在才发上来!!!小天使们望喜欢嘿嘿嘿!!!【BE小公举不接受谈人生】请多指教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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